第二天,刘奶奶家儿子的丧事起鼓。
兮柠和曹斌代表周家出席帮工。
常言道:红事不请不去,白事不请自来!
村里人。
你家鸡吃我家的食不行,但你家有大事我一定出力。
兮柠被安排去泡茶,曹斌则混了个放炮的活计。
“你穿上这个~”
担心弄脏衣服,兮柠从家里给曹斌拿了个围裙。
“你帮我穿。”曹斌道。
“???”
“快点周兮柠同学,帮我传~”
“那你低头呀,你太高了我够不到!”
兮柠羞的轻轻跺脚。
周围很多人,不少都在看他们。
兮柠知道曹斌是故意的,虽然害羞,但心里还是甜的。
“好,低头~”曹斌坏笑。
身边的女人都喜欢他抬头,想拿住他的把柄,但说让他低头的兮柠是头一个。
“跑什么~牛仔裤口袋太勒了,手机你帮我拿着。”
“喔~”
受不了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帮曹斌系好围裙的兮柠脸红如朝阳,拿着手机逃跑去了泡茶台。
“那个放炮的青年伢子很面生啊,谁家的?”
“城里来的,听说是魔都人,刚那姑娘是周娭毑的孙女兮柠,那伢子就是兮柠男朋友。”
“原来是她呀,小伙子长得一表人看着也正经本分,跟兮柠倒是很配。”
“那可不,刚刚洗菜的时候我还打趣兮柠那丫头说她找了个好男朋友,以后可以享福了。”
“那丫头命苦,又懂事,我看着都心疼,老天爷是该好好好善待她了。”
放炮有放炮的规矩,不是随便乱放。
暂时没事的曹斌百无聊赖,耳听六路。
他心说村里这帮‘军情处’的碎嘴老太太还挺有眼光。
谁知旁边突然传来冷哼。
“现在说这话早了吧,长得好看有屁用,没钱还不是过苦日子。”
“再说了,这男的长得好看也一样是祸根,你看村头那姓柳的女婿,开始谁不说好?后来不是跟寡妇搞上染一身花柳,没准周家这位还不如那个!”
“……”
正沉浸在奶奶阿姨们夸赞的中的曹斌循声望去。
是个尖嘴猴腮的大妈。
六十不到,扮相‘妖娆’。
波浪卷,长筒靴丝网袜,嘴上口红像刚喝完血。
扁平的脸上厚厚的腻子,还有股子劣质香水味,老年站街女的气质扑面而来。
她觉得自己很飒很美,但其实不堪入目。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每个村里都会有这样的奇葩。
阿姨奶奶们明显不太想和她搭话。
只维持着见面之情的点头寒暄就转移话题。
“刘娭毑(奶奶)儿子可惜了,昨晚我看到来送他的那些朋友除了消防,还有一长串开粽子车的,要是不出事人还在的话将来一定会混的很好。”
“对,那车又大又黑又气派,当时叫不上名,但您这么一说那车标还真像粽子,好像都是他当消防员时认识的有钱朋友。”
粽子车?
应该是迈巴赫。
“粽子车算个屁!我孙女婿那车才叫好,上百万呢!”
“国庆回来看我的时候就停在我家地坪里,你们没见着?”
大妈又开始作妖。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话茬已经过了,大家兴致也不高她还非得往回掰。
“周家那个什么男朋友,就那个放炮的,我听说他坐车来的?”
“呵,连车都没有就那样吧,不过我看兮柠那妹子也只能配这种没什么出息的,周家女人都克夫,顶好的男人娶了她家的女人要是被克死了那多可惜。”
什么为老不尊的狗东西。
说的这叫人话?
曹斌听到这话火气腾腾往上冒,正要发作,那群阿姨奶奶已经听不下去率先数落。
“过分了陈大姐!”
“话别说这么难听,周家怎么样也是一等功臣的烈属家庭,你这么乱讲,就不怕政府找你麻烦么!”
“吓唬谁呢,死个儿子就成烈属了,谁还没几个儿子呢。”
“……”
自知话不投机,这贱人骂骂咧咧走开了。
“这人跟周娭毑兮柠家有仇么?”有外村来吃席的远客好奇打听。
“什么仇,姓陈的就是妒忌眼红小心眼。”
“她和兮柠奶奶周娭毑还是表姐妹,以前两人关系还很好,后来周娭毑嫁了个好男人而她嫁了个混蛋两人就走远了。”
“周娭毑丈夫在世时就是市里的劳模,儿子当兵是一等功臣烈士,孙女兮柠打小懂事,现在又是魔都沪旦的高材生,十里八乡都出名的好闺女。”
“你再看姓陈的,男人是成了赌鬼酒鬼,儿子在镇上打流,孙女更是和兮柠比不了一点,大家都传她在市里边坐台,虽说没什么事实根据,但看姓陈的那身骚鸡打扮就知道,空穴不来风,那都是她那好孙女教她的。”
“刚那人不说他孙女婿开上百万的豪车,那这是坐台傍上大款了?”
“什么豪车,她的话你也信?那张嘴就是鸡屁股后面栓麻绳——专扯卵弹(蛋)!一辆破特步还给吹上天了跟人粽子车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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