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大陆，西部万国。

剑通山，乃是万国地带一座颇有名气的大山，传闻是一位强者的悟道之地，那位强者在附近的几个国度之中很有名气，剑法号称万里无敌。

此刻有着一众老人在这山顶饮酒作乐，这些老人很多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并且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煞气。

在他们的身边，一位少年正在来回倒酒，并且一脸殷勤地讨好着这些老人。

“众位前辈，这些东西还可符合胃口？”

那些老人胡吃海喝着，并且邋遢至极，哪里有这少年口中的前辈模样。

其中一位独眼老人开口说道：“小子，你陪了我们这群老头子这么久，也是时候给你点好处了，你想要什么？”

“是要我的瞳术？还是周老头的腿法？还是库伦老头的拳法？还是钟楼老头的刀法？”

这少年摸了摸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陛玄小子，你的胃口太大了，你想全部都学吗？”

陛玄不好意思地笑道：“自然就是看几位前辈了，你们要是不教，那我想全要也要不了啊！”

独眼老人抹了一些嘴巴，讽笑起来，“你以为你的天资很好吗？你以为你是天命之子吗？我们的东西你只用学一门就足够你用了。”

“该是你得到的，始终就是你的。”

陛玄有些不服，他可是这号称百年难遇的天才，自小学任何东西都是轻轻松松。

独眼老人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不服，也不生气，反而讲起其他东西来。

“你知道这一座山的来历吗？”

陛玄眼睛一亮，他自然知道这一座山的来历，当年纵横万里的古童剑圣，这一座山就是他悟道所创造出来的。

陛玄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讲了出来，这古童剑圣可是他当年的榜样，只是那典籍之中记载他去了混沌战场，后面就没有什么消息回来了。

陛玄猜测那古童剑圣应该也成为了一方巨头，起码不像眼前这几个老头一般。

“当年古童国的剑圣，可是出名的很，方圆万里乃至十万里都是赫赫威名的存在，也是千年难遇的剑道奇才，我们与他相比较是自叹不如。”

“你知道他后面怎么了吗？”

独眼老人眼中有些畏惧，不知道他畏惧什么。

“怎么了？”陛玄好奇地问道。

“他死了，连灵魂都没有留下，就只是一道攻击的余波，他就化为了虚无。”独眼老人说道。

这个时候其他的几位老人也安静下来，他们也开始回忆起那一幕。

“怎么可能？他可是古童剑圣！”陛玄惊呼起来。

在他认为，这般天才怎么会被一道攻击的余波就化作了虚无。

独眼老人没有理会陛玄，继续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他当年与我们同一批进入混沌战场，那时我们意气风发，觉得自己能够在混沌战场上面杀出威名，最后赚得一批资源，成为一方巨头后衣锦还乡。”

“我们以为我们是天才，没有想到我们只是芸芸众生，引以为傲的天赋和实力在混沌战场上面只是垃圾。”

“像我们这种的，到了混沌战场上面，只能成为一位小兵，并且是中等兵团的小兵，古童剑圣好一点，他成为了剑天尊率领兵团的小兵。”

“然后他在第一仗的时候，随剑天尊攻坚，然后被那些天尊级别强者的交战余波给杀死了。”

“混沌战场上面的战斗很残酷，每一秒都有无数我们这些级别的死去，哪怕是所谓的天才也是如此。”

“我后面才知道，洞天世界很大，黑暗大陆也很大，天地之间的天才很多，我们只是聪明一些罢了。”

独眼老人回忆从前，还带着一丝恐惧，同时也带着一丝不甘。

不过那一丝不甘，还是化作了释然。

小地方的天才，到了真正的大地方之后，只是那其中芸芸众生的一员。

古童国剑道通神的剑圣，到了混沌战场不过是一个小兵罢了。

这些话对陛玄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还有，其实死去的天才不是天才，所谓的天才在没有成长起来只是蝼蚁罢了。”

独眼老人说完自己的感慨，便讲手上的酒一饮而尽，其余的几位老人还是一言不发。

不是他们不说话，是因为他们在一场战斗之中失去了这个功能，哪怕是灵魂传音也不行。

在陛玄消化刚刚独眼老人所说信息的时候，这些老人已经离开了，只是留下来几个卷轴。

等到陛玄反应过来，他们早就无影无踪了，看着那桌子上的卷轴，陛玄眼神炽热起来。

“我不信，我才不是小地方的天才，我是这一方世界的天才。”

陛玄不信，就算是如此他也不会甘心的。

他拿起了桌子上的卷轴，刚想要离开，就发现古童国好像出了大事情了。

那剑通山下方似乎有着千军万马在前进，目标好像就是古童国的都城。

“战争爆发了！”

陛玄愣了一愣，然后知道他的际遇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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