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柔又说起甜糕,大家便竖起耳朵。
只见拂柔坐在床边,面容有些苦涩道:“甜糕话少,做事效率高,所以深得楼主信赖,唯一可疑的就是她来谪仙楼的时间没有多久。”
“但要说下毒的是她,唉…我是很难相信的…只是…不能放过任何可能。”
路小三低头寻思:“刚才我去后厨,她见我归来,却是一脸平静,莫非她早就知道…”
“眼见为实,我们在此妄自揣测也没有用。”温萤身为医者生性善良,开始情不自禁地为这位素未谋面的姑娘抱不平。
而温萤在为众人疗毒后身体疲倦,几人便照顾她在床上歇了会。
待她身体恢复后,四人又一同去了甜糕房间。
任是如何敲门都无人回应,本以为是房门被锁,但只轻轻一推,房门便开。
向里看去,到处都被擦得亮锃锃,桌上本该出现的首饰妆品全被一口孤零零的花瓶所代。
床被也是通体白色,不像青楼女子那样大红大绿。就那样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窄小的床上。
拂柔露出无奈的笑容,“我可真是一点都不奇怪呢。”
“怪不得门都没有锁,贼来了也就能顺套被褥回家闻闻了。”路小三笑道。
“咱们先找找看这里有没有毒药什么的…”拂柔又道。
“这样不太好吧…而且…这里这么干净,怎么看都不像会有什么东西…”温萤道。
“那就都听温萤姑娘的,我们先去找她吧。”拂柔笑道。
四人来到最后厨门口,只听到“咚。咚,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走进去后才见甜糕一身黑色简衣,正在板前切菜。
此刻,路长二人竟凭着肌肉记忆不由自主走上前,一个帮忙摘菜叶,一个帮忙洗菜。
甜糕一愣,“你们…都没事了吗…”
再回头,就见拂柔和一个金发美少女正在身后笑盈盈地瞧着自己。
甜糕赶忙行礼,低头道:“拂柔姐…”
拂柔走上前扶住她,柔声道:“不是早就说过了吗,见我不用行这些礼数。”
温萤笑嘻嘻地走上前,喜道:“你好啊。”
“你…好…我们…”
“哦,这位便是温姑娘,温姑娘手持令牌,是我们三尊宫里的贵客。”拂柔道。
甜糕听后当即跪倒,“参见…”话说一半就被二人一同拉了起来。
温萤更是惊道:“快起来,快起来,这个三尊宫究竟有什么魅力,我牌还没亮,你就行此大礼。”
“宫中规矩,请大人恕罪。”甜糕低着头冷冷道。
温萤扶额无奈叹息,“又是大人…”
长安摘着菜叶,忍不住问路小三,“爷大哥,这三尊宫是什么啊?”
路小三撇着嘴,“不知道,但好像确实能震慑到楼里这些人。”
“好了,好了,我们来就是问几个事情。”拂柔道。
“甜糕一定知无不答!”
拂柔叉着腰顿了顿,“你也看到了,小丑他没事回来了,还说下毒者另有其人。”
“而温姑娘此来,正是要帮他查明真正的下毒凶手。”
温萤骄傲地点了点头。
于是甜糕又把身子躬低了些,一副随时听命的样子。
“七夕当日,后厨里真的只有你们三人进出过吗?”
“是的,我可以确定。”
拂柔又缓缓踱步,“那么,那段时间你可与什么人接触过,有谁比较奇怪,又恰好给过你什么东西?”
甜糕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摇着头,“虽然那段时间接触的人很多,但都是因为些不可避免的琐事,至于给过我什么东西的…”
甜糕凝眸思索,最终还是摇头以应。
温萤又将眼睛眯成月牙状,笑道:“那我先来帮你清清体内的毒素吧。”
甜糕见她笑容,神情难得一亮,“好…唔…”
甜糕一声闷哼,晕倒在她身后拂柔的怀里。
三人都同时一惊。
路小三平日里除长安外,接触最多的人便是甜糕,见她突然被拂柔弄晕,心中难免有气,只怒道:“喂!你为什么要打晕她!”
拂柔也不理他,开始往甜糕身上摸去,开始翻找了起来。
温萤和长安都是面露惊愕,却只有路小三转愤怒至极,冲到她旁边就要喝止。
拂柔侧过半边娇容,对路小三坏笑道:“我不会害她的,这么做也是为了还她清白,更何况,她是我手下的人,要怎么做不用你教吧。”
见路小三仍然气呼呼的,拂柔又投来冷目:别忘了,如果查清楚不是甜糕,那么嫌疑最大的还是你们两个。”
拂柔不再理他,在甜糕身上继续翻找,从外衣到里面的内衫,一直到露出甜糕沾着些许香汗滴的雪白肤脂。
长安下意识扭过头不再看,路小三却没有一丝避讳,而且一直守在甜糕旁,瞪着拂柔,但凡瞧见她有任何伤害甜糕的行为,便会立马出手制止。
实际上,拂柔怎么可能会有害她之心,就算有,路小三也来不及阻止,有的只是他的徒自幻想,和他那颗对朋友所谓的赤诚之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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