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女,这话可不能瞎说!”
“再说了,你现在这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么?你也瞧见了,你爹你大哥都在呢,你二哥也没病,你三哥也没被抓走砍头,姬夜紫这后生更没有大开杀戒!”
“那些不过是梦里的东西,可当不得真!”
王老太太一番话点醒了苏映雪,只是梦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真实,又是发生在她落水后,让她回想起来还是心里打颤,总觉得那是前世发生过的事情。
“祖母,真的吗?”苏映雪抿了抿唇仰起头问。
看着满眼是泪的小孙女,王老太太心疼的如针扎!
都怪那该死的梦魇!她小孙女这些年都是高高兴兴的,这都多久没哭过了?这一下子可把她心疼坏了!
王老太太走上前,满眼慈爱拉着苏映雪的手安慰:“祖母啥时候骗过你,说的当然是真的!”
“祖母说那是梦,它就是梦!”
“好孩子,咱可不记那些糟心事!”
正巧这时候苏映雪肚子咕噜噜叫起来,早就等候在一旁的老三笑嘻嘻走上前:“来来来,小妹快张嘴,三哥喂你!”
“这粥可是祖母特意给你熬的,一直放在锅里,还热乎着呢!”
老四在一旁蹦跳抢着碗:“三哥,碗给我,我喂小妹!”
王老太太啧了几声,摇头道:“你们两个毛毛愣愣的,喂什么喂?”
瞧着两个孙子把宋玉书挤到一旁,妨碍小夫妻恩爱,王老太太不由地撇了撇嘴。
两个孙子,没一个有眼力见儿的!
一旁的宋玉书看了几眼,淡定抢过碗:“三哥,四哥,这碗烫手,还是我来端着吧。”
老四眼睛一呆随即喊道:“这碗烫手?宋玉书你在说什么疯话?”
还没等着他上手去抢,他人就已经被王生拎着衣领子拽到门外。
老四傻眼了:“爹?小妹还看着呢!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您别拽我衣领子呀,我不要面子的么?”
“您快放我下去呀!”
老三在一旁啧了几声,看着直扑腾的老四直接跟了出去。
刚刚是他急晕了头,这屋子里最没眼力见儿的,还得是他四弟!
这屋子里人多,再加上那几个猛兽,显得愈发拥挤。
有了王生的举动,老大和老二也相继走出去,春花和张施也各自拎着孩子出去。
小锦还想鼓着小脸蛋与苏映雪说上几句,被春花一把抱出去。
“安静点,你小姑姑才刚醒,过几日你再找你小姑姑玩!”
姬夜紫缓缓站起身:“有事喊哥哥进来,哥哥就在外面等着。”
瞧着苏映雪点头,他这才转身离开。
屋子里静悄悄,一时间只剩下苏映雪与宋玉书两人。
屋子里喜庆的红蜡烛已经燃烧了大半,一对龙凤也只剩下底部的尾巴隐隐若现。
宋玉书的声音淡淡的,又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娘子,我呢?在你的梦里,我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声娘子喊的苏映雪面红耳赤,想着刚刚宋玉书也是这样喊她,让她恨不得立马起身捂住他嘴巴!
只是想到梦中的宋玉书那般凄惨,尤其是在她死后哭得泣不成声的模样,让苏映雪不由得抿了抿唇。
“玉书哥哥你...”
宋玉书浅色的眼眸直直看着她,苏映雪脸颊两侧更红,低喃了一声:“夫君。”
宋玉书一愣,清冷的面容也染上了几分微红。
他勾着唇角笑,又伸手替苏映雪擦了擦眼角的泪:“嗯,我在呢!”
.......
梦里的宋玉书如何,苏映雪一直没肯说。
宋玉书见她不想说,也没再追问过。只是想着老王家几人在梦里没有什么好结果,想来他也是如此。
在心里猜测一番,宋玉书便对此事闭口不提,仿佛苏映雪昏睡几日只是个梦。
长丰与福贵两个当干爹的得知自家干女儿陷入昏睡,快马加鞭赶到京城。
两人都是急性子,着急要见苏映雪,连门都舍不得敲,直接从墙头翻身进去!
等着两人悄悄一扭头看到院子里那一幕,顿时愣住。
正值深秋。
老王家院子里的枫树叶随着风簌簌抖落一地。放眼望去,像是落了一地暮色。
而院中,一身红裙似火的姑娘正坐在秋千上荡着,发出银铃般悦耳笑声。
玉藕似的胳膊握住绳子,露出手腕上一金一银两只带着铃铛的镯子。
“玉书哥哥,推快些,我要荡的更高!”
红裙姑娘身后,一位少年人身着青衣直身而立,身如翠竹。
琉璃珠似的浅色眉眼下,薄唇带着一抹无奈地笑。
“还要再高些?今日风大。”
话虽如此,宋玉书手还是推了上去。
苏映雪腾出一只手指着身上的披风笑:“不怕,这披风是嫂嫂刚做的,还夹着薄棉呢,一点都不冷!”
墙头上,两个糙汉看着这一幕不禁挠了挠头。
“我说,红衣服那个是咱干女儿吧?”
福贵拧着眉点头:“那肯定是啊,那么水灵的肯定是咱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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