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塑料厂家属院才逛了两家,就卖了这么多,小酒觉得这院里面应该还有像这两家如此阔绰的客户,于是赶紧绕开旁边打架的婆媳俩,看情况派出所已经来人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往更深处的土坯房走了过去。
塑料厂家属院平房区应该住的都是厂里面的大小领导,筒子楼里的职工别看是楼房,却人挤人,应该属于厂子里后面申请进去的,而前期的都能分到土坯房,土坯房除了破点儿,其实冬暖夏凉,面积还大,还能住土炕,要她,肯定选土坯房。
要不说这年代的地方大呢,光一个塑料厂就有二三百亩的占地面积,又是家属院,又是办公区,又是厂房的,当然,她目前去的地方就是家属院,厂区是进不去的。
饼干又卖了四次,每家分走了五斤,又获利二十块钱,加四斤粮票。
随后她又卖起了红糖、冰糖、黄糖块儿,比起饼干,这个更贵。
“大姐,糖票我可以不要,但是你得给我粮票或者肉票。”
她不缺糖,也不需要糖票,但粮票和肉票她缺,所以光卖钱肯定是不行的,怎么着也得带点票给她。
供销社红糖七毛一斤,白糖八毛,这个时候的红糖有土红糖、绵红糖、沙红糖还有古巴红糖。
供销社的糖,不管你要什么,哪怕是糖块,只要是按斤买的,都得给票。
她拿出来的都是最最普通的红糖,散装,所以卖一块钱一斤。
冰糖和黄糖她放在一块儿卖,都是一块钱一斤,这次背了二十斤,二十包,有五斤是这些糖都掺和一起称的,三掺,反正价格都一样,一包就能买三种糖,也很划算。
买一斤糖得给她四两粮票,她看了,给她的票基本上是本地粮票。
不管是啥票,她这见天的花,本地粮票就本地粮票,无所谓。
“你这也太贵了吧,一块钱一斤,你怎么不去抢?”
小酒没想到一上来就碰到了个不讲理的,幸亏她还没给她尝,要不然还得搭一块儿。
“欸,你怎么走了啊,我还没买呢,”
“大姐,你不是嫌贵吗?”小酒笑的有些无奈。
“那你也得给我孩子拿一块儿尝尝啊,你不给我们尝,我怎么知道你这糖好不好?”
小酒压根儿没理,扭头就走,结果这个不讲理的女人,可就不愿意了,大声跑出楼道吆喝。
“快来人啊,抓投机倒把的了,这里有个小闺女,她偷偷倒卖糖了。”
“真是晦气!”小酒一边跑,一边将肩膀上的竹篓子摘下来,将里面的糖尽数收入空间。
没办法,那娘们儿的嗓音太大了,前院的公安也不知道走没走,万一被抓到,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等跑出了土坯房这边,一拐弯,她往阴影里一躲,可就进入了空间,随后就有无数脚步声往这边追过来。
那贼婆娘还在喊着:“打击投机倒把,打倒这种钻社会空子的贩子,那贩子我瞧着还没多大呢,他这就是资本主义尾巴,一定要割了,这指不定背后有什么人罩着呢,黑市抓的人还少吗,我看就应该把他也抓进去。”
“李耀辉家的,行了,差不多得了啊,你还是饿的轻,跑这么半天你挺有劲儿的啊,听说你们家这个月买到粮食了?咋,这是自己吃饱了,见不得别人好了是不是?”
“我呸,曹邦子家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见不得别人好,难道你还在遗憾刚刚没碰到那个糖贩子?你这是什么思想,支持投机倒把咋地,”
“你少在这儿满嘴喷粪了,我什么时候说我支持投机倒把了,你把话说清楚,你不说清咱俩今天没完!”
……
结果前来抓人的,人没抓到,两个婆娘却三两句话就你揪我头发,我抓你咪.咪的在地上滚到了一起,场面惨不忍睹,一群老爷们儿看了直摇头。
其实他们也没多上心来抓人,主要是这年代谁都不好过,为什么黑市属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呢?
还不是困难时期,大家都在忍饥挨饿?人农民把剩下来的口粮和土特产拿到城市和居民进行调剂,私底下交换一些生存必需品,怎么就成投机倒把了?怎么就成资本主义尾巴了?
大家都是老百姓,都是一张嘴两只眼,为了点口粮,为了家里人能吃的稍微好点儿,有什么错?
这个李耀辉家的,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举报了,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是她没得到好处,才翻脸不认人的,平时占便宜习惯了,要是不给她实质性的好处,她随时都有可能倒打一耙,难怪这媳妇在大院儿里的人缘那么差。
小酒在空间里听着这些人越走越远,才敢从阴影里走出来,当然没有背竹篓子,目标太大。
之后绕到刚刚李耀辉家的后院儿,拿出几个石头块儿朝着她家的玻璃就砸了过去。
说她小鸡肚肠也好,心思恶毒也罢,对这种尖酸刻薄的人,她绝对不轻饶,你都不让我好过了,我怎么能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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