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眼下的情况,其实和陶家没什么区别,都是有牺牲后,就不想再让孙子辈的参军了。
他们两家的成分,还要看当地政策,家中都曾出过英雄,只要孩子优秀,条件势必会放宽。
可是一开这个头,老太太就受不了了,吓得两个孩子暂时也不敢再提。
现在周家就住在铺子里,也不回村里了,主要是怕本家那边再来闹腾。
倏然不知他们家在本家人的眼里,那就是香饽饽,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觉得这便宜还没占够,想要榨干榨净,尤其如今人家俩外孙出来撑门庭了,那本家送养子的那个,如何甘愿?
这不,周末一大早,十几口子人来周家面馆闹,上次被周兴周越出手的狠劲儿吓着了,这次一下子叫来了十来个年轻人,这是要把老两口欺负死。
正好今天他们家所有人都在家,哥哥们一听到动静就跑前院儿去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周兴哥俩和陶醉几个还处出兄弟情了。
这不,一听兄弟有难,饭都不吃就跑到前院帮忙了。
陶昌义和赵伶俐也过去问问情况,只有阿酒觉得再怎么着也得把饭吃完啊!
她使劲儿的扒拉着碗里面的玉米糁糊涂,手里拿着鸡蛋,吃的那叫一个香啊,还时不时的示意姐姐给她夹菜,菜还得放在鸡蛋上,或者碗边。
盼盼笑着说翠花和招娣。
“大姐二姐,你们俩就惯着她吧,你看看她这小样儿,你们俩自己不吃,净伺候这个小人精了。”
翠花满眼都是阿酒,手里拿着手帕,只要弄到嘴边了,就给她擦擦,听到老三的话,笑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阿酒了,可不得好好疼疼,阿酒慢慢吃,别着急,你哥哥他们都过去帮忙了,而且我看周家那兄弟俩是个狠人,指不定谁吃亏呢!”
陶桃自然也看出来了,从我国最北边走到他们中原腹地,走了一年半啊,听说离开家的时候,啥都没带,能活着找到家,就足以证明他们的能力了。
死都不怕的人,那家人也敢招惹,真是找死。
事实上,也的确如陶桃所想的那样,周家兄弟没有躲着不见人,从拉开门开始就开干了。
那拳头是看也不看就往当中叫嚣的最厉害的那个老太婆脸上挥,真是往死里打啊,其他人被吓得赶紧去拉,去扯拽,甚至还有人趁机去打周兴,却没想到后面上来的周越也不遑多让。
谁打他哥,他就揍谁,俩兄弟人狠话不多,一出手就见血。
其他人拉不住,就去找老头老太太,结果陶家几兄弟往门口一站,拦着不让他们进。
“这是周家的事儿,你们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陶醉一脸讽笑:“哟,你跟谁不客气呢,我们已经报公安了,都断绝关系了,你们还来这儿闹什么闹?当周爷爷周奶奶好欺负呢是吧?欺负人家孤寡老人和孩子,还要不要脸了?”
“就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说老两口也养了你家那狗东西十来年,不感恩就罢了,还三天两头过来要钱,真不愧是一家人,瞧瞧你们这一张张像蚂蟥一样的嘴脸,tui,恶心!”
邻居们听到动静也都跑出来帮衬周家老两口。
三哥跑得快,被阿爹交代去报公安。
陶昌义将周家兄弟俩拉开的时候,那个白眼狼养子和孙子已经被他们兄弟俩打的不像样了。
这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上了,本来上次就觉得揍他们揍的轻了,这次下手比上次还狠。
所谓人狠话不多就是这,上来直接往看不见的地方打,谁都拉不住。
要不是陶昌义怕折腾出人命,估计也懒得去伸这个手,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幸亏当年他们家遭难的时候,亲朋好友都远离他们了,等他们家生活缓过来劲儿,他们再想来占便宜,被阿娘阿爹拿着扫帚赶了出去,这些年都没再来恶心他们。
周家是明显碰上了无赖啊,幸好这铺子是他们家的,不然的还不得连铺子都抢走了?
今个儿这些人手里拿着家伙事是想着要不到钱就把店给砸了。
结果遇到了狠茬,看来上次兄弟俩出手是放水了,这次根本就不给这家人反应的机会,先打了再说。
“周大山,你给老子听清楚了,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是你的第二次机会,下一次,我直接废了你!”
“我们兄弟俩从东北一路走过来,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苦没吃过?那是跟乞丐抢吃的,跟恶狗拼速度,就你这养尊处优的身子骨,跟我们拼还嫩了点!”
周兴撂下狠话,他也挨了不少拳头,吐出口腔里的血,临走之际,朝着周大山的男人自尊狠狠的踢了过去,随着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周大山的儿子,甚至比周兴还要大两岁,已经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周越将老太婆揍得她老伴儿都认不出来了,在哥哥停手之后,他也不打了。
结果周大山的才不过六岁的小儿子,却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块儿石头朝着周越的额头就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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