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并没有喝太长时间，对于心情不佳的刘云明来说，这酒比马尿还难喝，要不是顾忌曹卫国的面子，担心得罪了曹卫国，他早就一走了之了。

眼看着自己心仪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眉来眼去，那感觉太窝心了，还不能发脾气，还要强颜欢笑，简直就是煎熬，血压都快控制不住了。

喝了几杯酸不溜秋的破酒，刘云明借口身体不舒服草草离场。

何雨水送走了刘云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扭头冲着曹卫国展颜笑道：“卫国哥谢谢你，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这个刘处长太烦人了。”

曹卫国笑道：“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可是你的干哥哥。”

“什么呀，那是骗刘处的，你可不准乱说，要是传到胡同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呢。”

何雨水害羞的跺了跺脚，因为喝了一些酒，脸颊浮现着酡红，宜喜宜嗔自有一番风情。

“哈哈哈……好了，我不说不说，不过啊，我看那刘云明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是得提防着他。”

曹卫国轻轻一笑，叮嘱道：“要是他还纠缠你，敢给你穿小鞋，刁难你，你就告诉我，我收拾他。”.

“卫国哥，他是处长，还是方局长的铁杆儿。”

何雨水有些担心道：“这样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啊，要不然我，我离开工业局吧。”

曹卫国叹了口气，握住何雨水的手：“好了，不要多想，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局长，他刘云明要是不识趣，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你不用担心会给我惹什么麻烦，再说了，你以为去了别的单位就没事儿了，你这么漂亮这么优秀，到了那个单位都不缺追求者。”

何雨水害羞道：“卫国哥，我哪儿优秀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还，还离过婚，谁会喜欢我啊。”

曹卫国笑道：“你太小看自己了，离过婚只是说明你经历了一场不幸福的婚姻，只是你生活中的一个小碎片，你不要总是放在心上，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个心地善良，勤劳朴实的好姑娘，要不然，那个刘云明能盯着你不放。”

何雨水猛然抬头来望着曹卫国，眼中闪动着些许泪光：“卫国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曹卫国点头：“是啊，我一向实事求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在我眼里就是这么优秀。”

何雨水一头扑进曹卫国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红着脸喃喃自语：“卫国哥，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曹卫国身体一僵，轻轻拍了拍何雨水的后背。

他早就看出来，何雨水一直有些自卑，在她坚强的外表下有着一颗脆弱柔软的心，尤其是离婚后，笑容都少了，性格也变得沉默寡言，不喜欢与外界接触。

片刻后，何雨水红着脸轻轻后退：“卫国哥，不好意思，我，我失态了，你不会笑话我吧？”

曹卫国洒脱笑道：“哪里的话，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雨水，我也没大你几岁，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你既然喊我一声哥，那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就那我当你的依靠，大不了将来你发达了，你再报答我。”

何雨水的眼睛泪光闪动。心里难言的感动。

她第一次感觉到有人替自己遮风挡雨的感动。

哪怕是自己的亲哥哥傻柱，也没有这样过。

她好想投入眼前这个男人的怀抱，歇斯底里的哭一场。

但是，何雨水忍住了。

她知道自己跟曹卫国之间有着一条巨大的道德围墙。

曹卫国温声宽慰：“好了，饭也吃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走吧，你喝了酒，自己一个人走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何雨水轻轻的点头：“嗯。”

两人一起离开了饭店，骑上自行车，吹着晚风，照着月光。

路上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从工作聊到生活，从生活聊到爱好。

到了住处，何雨水从兜里掏出一卷钱递给曹卫国：“卫国哥，这是我的房租，你一定要收下。”

工作后，何雨水就知道了这房子不是什么职工宿舍，而是曹卫国个人替她安排的住处，如果不出些房租，那她不好意思白住。

曹卫国笑道：“你这也太多了。”

何雨水倔强：“才六十块，这么大的院子，一个才五块，哪里多了，卫国哥你就收下吧，要不然我可不好意思继续住在这里了，你不收，我明天就搬走。”

曹卫国接过钱：“真拿你没办法，我收下还不行，快回去吧，外面冷。”

何雨水：“嗯，卫国哥回去时注意安全。”

曹卫国把自行车掉头，骑上车笑道：“回吧，记住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何雨水：“我记住了。”

目送着曹卫国骑车离去，何雨水的眼眶微微发红，擦了擦眼睛转身进了院子，心想如果自己早出生几年该多好……

曹卫国蹬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回到南锣鼓巷。

一个黑影好像大耗子一样冲出来：“卫国老弟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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