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和分工,两个人分头行动。
天空阴沉沉的,汪东海巧妙地化装成一个卖糖果的货郎,行走在厦禾路上。
他一路吆喝着“卖糖果、卖糖果”,慢悠悠地转到监狱大门前,仔细观看。只见监狱的高墙上竖着铁丝网,通了电。一只麻雀碰上被电死烧焦了挂在那儿。
监狱的门口,有日军在站岗。大门两侧的掩体内,架着机枪。监狱的四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日军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枪在来回巡逻着。哨兵脚下的大黄皮鞋,发出有节奏的“咔噔咔噔”声响。
日军们戒备森严,简直连个苍蝇都难飞出去。
汪东海看了不由得眉头紧皱。
一队日军巡逻兵“咔嚓、咔嚓”走过来,朝着汪东海喊道:“你的赶快地离开,不然我就开枪了。”
日军巡逻兵说着拉枪栓将子弹上膛。
汪东海见状,装成害怕的样子,赶紧地离开了。
在兴亚院的大监狱内,最里面的一间是个特殊的牢房,一般的犯人是没有资格进的,它是专门关押重要犯人的。牢房里面积不大,牢房里的光线阴暗,墙壁和地面都很潮湿。地面上放着一块木板,木板上铺着稻草,算是睡觉的床铺。
此时洪承达倦卧在角落里的简易床上,静静地看着门口。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还伴着轻微地咳嗽。
李再新带着几个汉奸走过来。
狱警把门打开,李再新走进来。
洪承达靠在墙上默默地坐着,他攥着拳头,用仇视的目光盯着李再新。
李再新笑呵呵的走过来,“洪先生,让您受苦了!”
接着他又命令人将食盒打开,端出酒菜放在桌子上。
李再新又说:今天兄弟特来看你,略备了些酒菜,来来来,咱们坐下来喝两杯,一起叙叙旧。
洪承达没有动弹,还把头扭向一边。
李再新伸手去拉洪承达,被洪承达用手臂挡住。
洪承达转过脸,瞪起眼睛说:狗汉奸,哪个与你同桌而饮!
李再新皮笑肉不笑地说:洪先生何必如何啊,咱们携手共同为日本人做事,日本人给我们吃的喝的玩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岂不更好。何必想不开呢?
“呸!”洪承达吐了口吐沫,骂道:“看你那个奴才相,我就是死,也不会像你那样跟在日本人的后面亦步亦趋。你不用再废话了,就死了那条心吧,狗汉奸!”
李再新的脸顿时变了颜色,他浮肿的脸上,突现暴怒的神色。
李再新拉长了脸,伸手朝着桌面猛拍一掌说:洪承达,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我在泽重信跟前说好话,你早被拉出去枪毙了你!
洪承达冷笑着:“是吗,看来我还要感谢你呢!滚,滚得远远的,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老东西,你……你……,给脸不要脸,真是不可理喻、不识抬举,你可想好了,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没劝你,……。”李再新被气得一下口吃起来。
李再新气呼呼地走出牢房,对两个狱警严厉地说:“这是皇军的要犯,你们要看好这个人,不能出任何差错!”
狱警应答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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