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灵丹妙药?”欢颜突然想起自己的乾坤袋里还有两颗转生丸!“天啊!自己竟然在这生死时刻忘记它的存在!”
“治鸠……是治鸠”束宁眼睛闪动着泪水莹光,终于又找到一颗瑰灵魄。
师父,这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吗?
束宁激动的走到谢书白面前,看着治鸠的瑰灵魄与谢书白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治鸠拥有通透明亮的身体,拥有红色璀璨夺目的双眼,拥有细腻如雪的尖喙。它乘风如云,入海如鲸,是天地之间变化莫测,挟风裹雨的异兽。
治鸠短暂的在谢书白身体里显现本身。
只有束宁一人看到治鸠那一刹的真身。
束宁激动的抖着双手,却又在心里开始担心。
谢书白的心性不同于恰恰尔淳朴,忠实,可靠。她要怎么才能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公子”韵姑姑见如此异状,惶恐不安的喊叫着“公子,公子,公子……”
谢书白听到韵姑姑的喊叫,轻抬眉眼,嘴角微微勾起,脸上又挂上温和的笑容,胸口脊背上的伤口在慢慢愈合,谢书白从来没有感觉过全身上下如此轻松清爽。
“公子”韵姑姑见谢书白醒了过来,脸色红润有光泽,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你看他的命大吧!”欢颜感叹道。
恰恰尔见束宁脸色异样,与束宁肩并肩站在一起,当四目相对时,束宁主动伸手抱住恰恰尔。
无声中,恰恰尔感受到束宁的激动与喜悦。
是因为谢书白?是因为谢书白死而复生?恰恰尔突然对束宁的拥抱有所抗拒,可是他的双手却无法推开束宁,反而更加紧拥束宁的腰身。他不会放开她,不想放开她,即便她的心里不是自己,恰恰尔也不愿放开自己的手!
“又抱!”欢颜眨着眼睛,无奈的跳到身后的桌子上,抖着腿,拿起桌上的芙蓉糕吃了起来。
一整块芙蓉糕吃完后,才发现手上全是泥巴,脏死了!!!
欢颜不禁做干呕壮,吐了吐舌头,砸巴砸巴嘴。
谢书白见欢颜的可爱模样,脸上的笑容突然有了灵魂,是从心底泛起的笑意。
“公子,你好生休息,老奴给你去备一套新衣。”韵姑姑见谢书白身上的衣服染满鲜血,对谢书白说道。
谢书白见恰恰尔满身泥土,说道“韵姑姑,多备一套。”
“好”韵姑姑回道。
束宁慢慢恢复平静,放开恰恰尔,好想跟恰恰尔分享自己的喜悦。却又无法与恰恰尔分享自己的秘密,只能隐藏自己的欣喜!
恰恰尔用自己的泥手,替束宁擦拭脸上的泥土。
“……”当越擦越脏时,恰恰尔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很脏。
“哈哈哈”欢颜早已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问道“你是要把姐姐的脸画成大脸猫吗?”
“……”恰恰尔挥动衣袖,想用自己的衣袖为束宁擦净脸上的泥土,可是衣袖之上哪里还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就在恰恰尔不知所措时,束宁竟然情不自禁的抬起自己的泥手,将恰恰尔鼻尖处的泥块擦掉。
“哎呀!你们两个在那干嘛呢?泥手擦泥脸吗?”欢颜的话让束宁和恰恰尔心跳如鼓,两个人不禁相视一笑。
“你答应我的事,是否还记得?”谢书白竟然坐了起来,问欢颜道。
欢颜惊讶的跳下贝螺桌,心想“刚才还要死要活的,现在就恢复如常,跟我要起春光剑来了!他的命可真大!”
欢颜明知道谢书白在说什么,却故意装傻道“我答应你什么事了?我不记得答应你什么事啊!”
“你打算食言?”谢书白净透如玉的脸上,挂着儒雅随和的笑容,他不像是在讨要,更像是在问责!
“食言,食什么言,我说什么了,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欢颜继续装傻充愣道。
“你不记得了吗?泥潭,春光剑,你现在不应该兑现承诺吗?”谢书白直接问道。
“哦,你原来是说这事啊!”欢颜走到谢书白面前,指着恰恰尔,问道“如果没有春光剑相赠,你还会救他吗?”
谢书白知道欢颜的意思,如果说“没有春光剑相赠也会救”欢颜肯定会有一番说辞,春光剑难到手。如果说“是为了春光剑才会出手相救”那么自己的付出显得冰冷,自利。
谢书白想借此一事交下恰恰尔,所以开口又问道“你是打算食言?”
“你先回答我问题”欢颜说道。
“你如果打算食言,我便不要了。”谢书白回道。
“我怎么会食言!”欢颜心想“我刚才脑袋抽什么筋,怎么能把春光剑许给他,浑身上下这么多宝贝,许哪一件不行!这下好了,春光剑要给他了。”欢颜后悔不已,舍不得,却又不能食言,只能自我安慰道“你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给他就给他吧!”
“给他,他要是拿着我的春光剑为非作歹,怎么办!”欢颜心里出现一个担心的声音。
“那就不给他,食言就食言呗!也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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