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管”欢颜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吓得小月不禁打翻身旁的水盆。
欢颜哑声又道“我又不是诈尸,你害怕什么?”
欢颜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撕扯的疲惫不堪,感觉自己一点一点的失去平衡,还在不断下坠,眼前一片混沌。
欢颜想起昨天那白帕上的一双眼,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阿嚏阿嚏”
“好冷!”欢颜缓慢的拽动胸口处的被子,将被子盖到下巴处。
“你…醒了?”小月缓过神来,问道。
“你不是让我赶快醒来吗?”在小月用湿热的毛巾给欢颜擦拭眼睛和鼻子的时候,欢颜像是得到了救赎,渐渐的清醒过来。
“你听见我说得话了?”小月问道。
欢颜没有回答,而是问“我怎么在这儿?”
“是白哥把你抱回来”不等小月说完,欢颜冷哼一声,看向小月,问道“他现在在哪?叫他出来。”
小月特别想知道欢颜和谢书白是什么关系,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书白你出来”欢颜哑声喊道。
“你别喊了,他不在。”小月见欢颜激动的喊叫谢书白,心里泛起酸意。
“我想喝水”欢颜闭上眼睛对小月说道。
小月端过水杯,对欢颜说道“以后喝水自己倒,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欢颜打量小月,小月打量欢颜,最终小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白哥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没有关系!”欢颜想起谢书白说自己和他是路人,所以又补充了一句“非要用一种关系比喻的话,那我们只不过是路人。”
小月本是不信谢书白说的话,可是当听到欢颜也如此说,小月的心里倒是有些相信了,不禁开心起来,扶起欢颜,慢慢的喂欢颜喝水。
“春光剑!乾坤袋!谢书白!”欢颜意识到自己脖子上的春光剑,还有腰间的乾坤金布袋都不见了,想立马站起来去追谢书白,可是躺了两天的腿,像是两根木头没有知觉,欢颜愤恨的喊道“谢书白你还真是个道貌岸然,心术不正,满身匪气,卑鄙无耻的小人。”
“?”小月见欢颜突然暴跳恼怒,不断的咒骂白哥,心里气道“你骂他做甚?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
“我不光要骂他,我还会杀了他,把他的手剁下来。”欢颜哑生喊道。
“你这个疯女人,你恩将仇报,枉白哥救你回来,还嘱咐我要好好的照顾你,早知你如此不知感恩,狼性为人,丢你在野外,让你自生自灭为好。”小月气的指着欢颜喊道。
“狼性为人说的是你的白哥吧!你就是狼口中的绵羊,还不自知……咳咳咳咳咳咳。”欢颜痛失春光剑和乾坤袋,心火怒烧,身寒心碎,一时竟吐出一口鲜血。
“……”小月见状不在与欢颜争论,用袖中手绢擦拭欢颜嘴角留下的鲜血。
欢颜闭上眼,心想“他早有预谋,引我出去,夺我宝剑金袋!我怎么就上当了呢?我早晚会找到他,拿回春光剑和乾坤袋。”
“哼,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不杀女人,就会被女人杀,我死之前一定会将你杀死。”欢颜不解气的骂道。
“你住口,你若在胡言乱语,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小月听不得任何人咒骂谢书白。
“好啊!扔我出去。”欢颜对小月说道。
“你别以为我不敢”小月回道。
两个人四目相对,闷热潮湿的空气在屋内流窜,鸟鸣虫叫,一时间竟相对无语。
欢颜轻吐气息,稳定心神,哑声问道“你可知他住在哪里?”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小月很直接的回道。
“他偷了我的东西!我要找他要回我的东西,你告诉我他住在哪?这条黑曜石手链赠予你可好?”欢颜看着小月又问了一遍“他住在哪?”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谁都爱那些个哑巴物件吗?我告诉你,我不稀罕。”小月不屑的说道。
“原来你不知道他住在哪啊!”欢颜想将一下小月,没想到小月很坦荡的说道“我是不知白哥住在哪里,我要是知道他住在哪里的话,我早就找他去了。”小月确实不知谢书白是何许人也,家住哪里!
欢颜盯着小月看,匪夷所思的问道“你对他知之甚少,怎么就以身相许?”
“知之甚少又怎样,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家世如何,经历什么,我爱的是他这个人。爱他温柔如光,风度翩翩的人,爱得是他神秘、深沉又清澈的眼神,爱他温润、迷人、纯净的声音。爱他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柔和温暖我整个心扉。”小月痴痴的喃喃自语道。
在小月心中即便是谢书白的一个笑脸,一个回眸,一个背影,都会驻足在心里很久很久,只一个笑容就能让小月摒弃所有,倾心相恋一生。
这就是小月盲目又坚定的爱。
“傻子”欢颜看着小月痴傻的表情,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谢书白哪里好?一看就是一个小白脸,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小白脸,还是一个狗盗鼠窃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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