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阶月地,紫气飘渺,云雾缭绕,隐现一山,悬浮半空,掠火凤降白鹭,乃是神之境仙之山。
山名为“苍碧”,苍碧山目之所及多为玉石玛瑙,晶壁萤石。
一条溪水如龙弯曲盘旋环绕苍碧山,溪水闪星光,瑶草奇花生两岸。
山中有一洞,洞口刻着“夕元”二字。
洞里住着两个人,一人为师,一人为徒,五万六千年。
突有一天,草枯花青,鱼飞上天,鸟冲海底。
“师父”徒儿束宁大声哭喊。
夕元洞中飘出一缕青烟,是苍碧之仙“黎庸”仙人仙逝。
“师父”唯一的弟子束宁,发梳仙髻,七色彩绳坠之,泪颤绳摇。
“师父”束宁望着师父仙逝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从此,苍碧山夕元洞只有束宁一人。
神伤过后,束宁见洞口留有一株朝雾草。
嫩绿的叶子让束宁不禁泛起疑虑?
自师父未能冲破天劫仙逝走后,山中所有的瑶草奇花都跟着委顿消无,山中在无一丝花色绿影,为何独留这颗朝雾草?
束宁痴想,欣慰道“难道是师父留你伴我在这孤山之中吗?”心生惜爱,手中生水,滴到朝雾草绿叶之上后步入洞中。
夕元洞萤火长明,白玉石柱飞龙盘飞,水晶石壁明亮如镜。
洞内白藤遮顶,藤悬嫩黄之木,黄木生针,针细如毛,不仔细看以为是一片白雾。
血色玉石为线,层层叠叠,包裹着一个小巧玲珑,半木质半红瑙的精致小瓶。
木为嫩黄在外,玛瑙为纯红在内,木雕百花为莲座,红瑙在里开为三瓣花,瓶身隐隐见内有物闪动,瓶口无盖,只有一朵似云似气又似符的白色轻体覆盖,此瓶名为“木红笼”
束宁走到木红笼正下方的绿色萤石塌前,仿佛又见师父座在塌上,凝神闭气,醒觉天外。
“谁?”正思往日时,束宁惊觉的低吼一声。
束宁望向水晶壁,壁上只有自己一人站在洞内?并没有外人?
束宁却真真切切感应到一丝丝熟悉的气息。
“是谁?”束宁惊慌之色现于脸上,察觉自己周身有轻柔之风涌动,束宁身上淡紫色的衣裙优雅的浮动起来。
有风无人?
不好!这羸弱之风竟阻了自己的耳道眼道!
束宁静心宁息,冷静的从腰间抽出“金卜软剑”。
金卜软剑,金黄灿灿自声威,剑动如水波,拨乱柔风。
人影乍现,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锤影。
束宁惊慌急转剑柄,挥剑为十,剑生冰刺与闪电之锤相击,锤影从一变百,从百变千,瞬间锤影万千,从四面八方极速飞来。
束宁立即闪动两下剑波,剑续生冰刺,冰刺成柱,冰柱为墙将束宁包裹其中,冰墙将万千锤影阻隔在外。
束宁这才有空恼怒愤恨大喊道“炎庭神君为何这般不请自来,出手相杀。”
“黎庸死了,他终于死了。”嘴一歪得意忘形的笑出声,又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却苦了自己与他十万余载下棋谈笑,迎合奉承。今日他终于死了。”
束宁心中一惊,炎庭神君跟师父往日的情意全是假的?难道他的目的是木红笼里的“瑰灵魄”?
束宁剑指炎庭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炎庭根本不把束宁放在眼里,并不理会,飞入白藤之上。
藤动木摇针长,刹那间针已长七寸,针看似绒细,却尖利无比。
炎庭不得不离藤悬空,针才停止生长,针尖处生倒勾,勾黑闪寒。
炎庭听黎庸说过针勾之奇“肉碰化水,灵触飞尘,神沾气散。”今日一见果真异相生威,不过炎庭早有准备,嘴角不禁轻扬,从怀中掏出“亦和玉瓶”。
“亦和玉瓶”在炎庭胸口存放了六万余年,就等这一天的到来。
“亦和玉瓶”瓶中之水可治木质一切之神能。
炎庭毫不犹豫的将瓶中之水,一滴不留的泼洒在黄木之上。
黄木遇宝水,一眨眼的功夫,针软木烂藤断。
护木红笼的第一道防线就这样被炎庭轻而易举所破。
束宁始料不及,眉目紧蹙,破冰而出挥剑为圆,顿时白浪滔天,犹如猛虎咆哮奔向炎庭。
炎庭不以为意心想“我的丘心锤足以应对你。”一心想要赶快解决包裹木红笼的血玉红线。
当束宁招水浪急涌到身时,挥袖成风,引水下泻,衣身未沾一滴水。
束宁再次挥剑为圆,白浪掘起,想阻止炎庭下一步作为,但炎庭的丘心锤势猛,万千锤影如鬼魅痴缠束宁周身。束宁挥动白浪席卷千锤,隐没波涛之中,奈何一波又一波百千锤影不断袭来无法脱身,
只能眼睁睁的见炎庭又从怀中取出一炉。
“波天炉”是炎庭三百年前才寻到的,因为黎庸对炎庭说过“血玉红线柔韧无比,即使刀剑砍断,其再生力超强,可在一霎变回完好无损的模样,任刀剑利器无限砍打。”
不过炎庭暗地里探查了血玉红线的缺点“怕高温”所以寻了千年才得“波天炉”此炉可源源不断生出炙热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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