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这个问题自上而下阻力重重,因此王仁智的新政推广至今收效甚微,这种事情不是他靠强行命令就可以施行,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王仁智大多是每次去工地时有机会就作作宣传鼓励,勉励大家放下包袱。王仁智认为随着时间推移,人们会认识到自己的真心实意,早晚有一天会有人带这个头,这么多年轻人总会有人做这个出头的椽子,他怕如果自己操之过急会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张海潮的这次意外事件令王仁智不得不加紧推广自己的施政措施,这三百多妇女可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年轻,她们来自不同势力,个个都有丰富的生活经验。唐艳红等人极力反对王仁智,其理由之一便是这种手段利于主人控制领导这些劳动力,只不过王仁智和陈苏丹认为这种种陈规陋习把人和动物视为同等地位,他们对这一点尤为反感。虽然王仁智在工地三令五申要求男女之间以婚配为目的交往,任何人不得加以干涉阻扰,严禁所有人威逼容许利诱发生两性之间的性行为。但是向来无论在任何事情上都无往不利的王仁智这一次却碰了个硬钉子,不管是以唐艳红为首的一众小妾,还是以纪纲胡大海等在工地的管理人员,没有一个人在这点上听从王仁智的命令。纪纲等人对王仁智要求的宣传推广并没有阳奉阴违,起码在当他时面绝对是不遗余力宣传,实际上他们背后也没搞过小动作,因为在所有人思想深处,根深蒂固的被植入奴性思维,认为天经地义的不敢侵犯主人应有的权利。在唐艳红等人怂恿之下,胡绣花姐妹甚至已经从工地给王仁智挑选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带回百草堂,如果不是陈苏丹在吃饭时看见她怯生生的过问一下,说不定当晚就会送上她的大床。
对两种文化产生的差异,王仁智和陈苏丹两人知道彼此都很难改变,他们期望随着的时光流逝,慢慢可以融合,因此对胡绣花等人稍作批评,就把那件事情放过去了。至此以后双方相安无事直到现在,猛然间意外接受张海潮带回来的三百多妇女,这三百多人可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男女,个个经验丰富,时间一长难保不发生意外事件。两个人暂时商议不出良策,只能按既定方针办,王仁智多往工地和大家接触,做宣传推广,期望会有收获。
虽然张海潮这次打乱了王仁智计划,可他这次虽说没有遭受严重损失,但是白跑一趟长途一无所获,借宋家的高利贷利息一文也不会少,所以对他来讲可算是损失惨重。陈苏丹先想到去年他们刚刚抵达襄平时由张海潮出面组织的那场庆丰收晚会,这是一次帮助张海潮的良机,因为当时最受欢迎的两场节目目前全部在百草堂。原来白晓丽属于张海潮,还可以给他带来一点收入,这次他没有了白晓丽,恐怕他这个组织者的位置也将不保,更别提挽回部分损失了。陈苏丹一提王仁智自然想到这是一个机会,他因为时常同耿曲两人在一起,又有刘向福这个跟屁虫,所以比陈苏丹知道的清楚。
庆丰收晚会是由襄平州政府出面委托各界举办,俨然已经成为襄平的一个招牌,周围各地前来观赏的观众有很多,因此每年都会出现一票难求的现象。正因为一票难求,所以这也为襄平政府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八千多观众的门票,还有包厢费用,二十金币一张的门票,毛收入接近二十万金币。最近这些年来因为白晓丽的关系几乎是离不开张海潮,几乎是由他出面组织晚会,演出给的各种待遇自然也是他出面和大家谈,大多在一百至三百金币上下。
当初张海潮给王仁智开的价就是最高的三百金币,这次王仁智决定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他要从演出中分一杯羹,仍然由张海潮出面组织,最后当然由他给大家分配所得。王仁智很清楚,张海潮已经失去白晓丽,意味着他同时失去唯一优势,今年应该不会有人找他出面组织晚会,但是无论是谁出面牵头,都绝对会来找自己,因为白晓丽和自己的舞蹈这两个晚会拳头节目无论如何也少不了,否则的话下一年度的晚会估计会失掉很多观众。
王仁智这次是计划同政府分成,不能继续和以前那样给点小利打发他们这些晚会主力军,没有白晓丽的张海潮不具备任何优势,唯一可对他做出的帮助就是力主由他继续组织,这是张海潮唯一利用晚会得到补偿的方式。对于王仁智的计划陈苏丹有些担忧,怕他因此触怒耿曲两人,陈苏丹也同样知道,这两人是襄平的太上皇,还没有人敢于忤逆他们俩。王仁智对这一点不是没考虑,自己虽然并不怯这俩,可要说一点也不顾忌他们背后的势力,绝对骗不过人,自己虽不是为了张海潮这个朋友两肋插刀,冒些风险的勇气还是有的。襄平政府每年的收入本来完全够开支,可是因为每年的五百万金币上缴额度入不敷出,这五百万金币最终交到耿俊山之手,谁也不清楚他最后交到哪里。王仁智正是准备利用这点说服这两人,他虽然不清楚两人背后的势力有多么强大,但是他通过这一年的观察接触发现,这两人的最终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从襄平吸取资金。曲一波的襄平州医院规模远比百草堂大许多,耿俊俊山的店更是红火,两个人属于独门生意日进斗金,王仁智曾经听曲一波说过,他只不过是为人作嫁,耿俊山虽然没明说,他当时表示过这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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