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媛回过头正准备开口,叶选龙抢先开口说道:“转都转了一半了,求老爷让我们看完,如果不是老爷的话,这里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俩的归宿,就让我们多看看吧老爷。”这话如果是郑媛媛说才合适,她当初如果侥幸存活,十之八九已经被送到逍遥楼,确被叶选龙抢先说出来,她也的确考虑开口求王仁智允许自己彻底把逍遥楼参观一遍。一旁的男子见王仁智没开口反对,又开始滔滔不绝的给三人讲解,虽然所有项目所需代用币标注非常清楚,但是有了他的讲解,比起自己观察了解速度还是相差不少。
男子长期关押在逍遥楼,又是这些刑具的亲历者,对一切非常熟悉了解,为了讨好客人,对各种刑罚用具在介绍时加以分析,对比其性价比。郑媛媛和叶选龙对此没啥反应,听的津津有味,王仁智对他却非常不理解,他甚至想问男子一句:逍遥楼对你有优待吗?还是你有神功护体不怕这些刑罚施加己身?不论逍遥楼内如何残忍,单单是在逍遥楼散心发泄的这些所谓客人,无疑同里边关押的这些人绝对是针锋相对的两个阵营,男子竟然千方百计极力为讨好自己,王仁智真不明白他是何种心理。
王仁智没有意识到这是他自小到大成长过程中形成的世界观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造成的,只是他如今已经慢慢有所改变,他自己没意识到而已。王仁智如今不敢说是妻妾成群,起码也和米彭辉这种人拥有的妻妾数相当,绝大部分如张海潮之流也只不过三五个妻妾,和王仁智在数量上已经无法相比。如果起初是因为势单力孤收的前几个小妾,那么等到最后接受唐艳红母女时,王仁智已经是以貌取人贪母女俩恋貌美如花,他给自己唯一的遮羞布是以此保守百草堂秘密。不但是王仁智有转变,陈苏丹同样也是如此,如果说是纳妾她还比较容易接受,姐妹花也还说得过去,但是亲生母女同时侍奉王仁智这种纯粹的乱伦行为,还是陈苏丹极力促成。即使是现在的郑媛媛,陈苏丹心里也有纳她为妾的意思,郑媛媛虽然比起百草堂其他美女略有逊色,不过还勉强算得上是个美女,只不过吃惯细粮后看不上粗粮,陈苏丹这才作罢。
当初在古浩成家里拒绝他的小妾孟婷婷,到接纳周欣妍等人,期间没经过多长时间,最先有所改变的是陈苏丹,为了深藏两个人的秘密,他们俩人需要入乡随俗伪装自己。在取得对米家一战的胜利之后,百草堂一夜之间突然拥有大批劳动力,王仁智对生活习俗已经有部分了解,他后来轻易答应纪纲给他配个女人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在这个奇异的世界,除非是在家族中拥有地位的人才有权拥有自己的妻妾和女人,其他人则听从命运安排,在大小管家等人的指派下才有享受鱼水之欢的机会,要不然去遍布的妓坊发泄一番。可以说除了族长和长老以外,其他人不知道每天晚上是否有人陪伴,也不知道今天身边的人明天又与谁共眠,这种混乱的男女关系导致产生大量有母无父婴儿。百草堂作为公共场所每天接触各类人员无数,王仁智早已经发现,哪怕身份相同同为奴仆,有父之人从心态上就高于他人。
王仁智在外与人交往时规规矩矩,从不沾花惹草,哪怕是在陪酒女郎和陪看女郎身上从未有过过分之举,妓坊就更不用提,一直是退避三舍。这不是王仁智有多么清高正经,他怕的是一旦沾染上之后,无论是去到别人家还是客人光顾百草堂,小妾待客的规矩他无法承受。如果不是唐艳红等人极力阻拦,王仁智早就已经在工地施行奖励婚配政策,唐艳红等始终强调不能破坏规矩,任何奴仆必须经主人享用后才能便宜其他奴仆,以此体现主人的尊严。百草堂只有王仁智一个男人,不像其他人家多的是,只要有个好出身哪一个在被家族淘汰出售以前都是主人身份,王仁智目标远大,真是如此的话他怕是几年时间也陪伴不了自己妻妾一次。
这半下午的时间王仁智基本上对逍遥楼有了大体了解,没心思在此逗留,只是见郑媛媛和叶选龙兴致正高,回百草堂也不在这最后一半个小时。逍遥楼的的确确是许多人的炼狱,这里边大部分还是犯有过错的人居多,只是过错严重程度不同而已,唯有各种原因造成的残疾之人遭受无妄之灾。一粒小馍馍一个金币,一小壶茶十金币,进门十金币,停留一个小时又是十金币,逍遥楼这是明码标价的强抢,王仁智想到这才明白,伤残人员失去劳动能力,逍遥楼是榨取他们最后利用价值的最后场所。
男子见王仁智始终不言语,有意走在他们身后,郑媛媛和叶选龙兴致颇高,这才大着胆子陪两人游玩,把王仁智抛在最后。人们口中的炼狱就在这一层,王仁智在电影电视里以及一些小说当中每每看见虐待审问人犯使用酷刑时大都一晃而过,好像他天生就厌恶人与人之间的这种残忍虐待行为。逍遥楼一行他多少了解到为什么衡量一方势力的标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拥有的武士数量及其实力,经济实力只是其中部分体现,古浩成所属就是最好的例子。来逍遥楼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单纯的玩耍,这种人占据绝大多数,他们自己感觉不到,这实际上是在滋养他们内心深处的暴力情绪,另外有一少数人是为了发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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