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竟然没有饭吃,门外士兵们吃的是包装不错的饼干,应该是进口军用干粮
下午两点,通道里士兵减少了一半,党部散在外面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回来了,刘柔可和沈如也回到办公室,军队在院里搭建帐篷!分两班看守众人,看架势无限期软禁党部所有的人
刘柔可用手指在热水瓶口试了试温度,向薄厚点点头给一个嘉许眼神:“干得不错”开始泡茶
薄厚看着报纸没有抬头看刘柔可,没饭吃只能喝开水,刚刚才让士兵打的开水
沈如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抖,一只手支在办公桌上,一只手搁在椅背上,侧着身子神秘样子看着俩人似笑非笑
沈如肯定知道一些内幕,薄厚盯着报纸假装漫不经心说:“俩位刚从外面回来,现在的状况发生了什么事儿?总知道一些吧,谁来说说呢”
刘柔可看看沈如没有说话,拿报纸坐回自己的座位
沈如神神叨叨的样子就是不说话
薄厚刚想挑逗一下沈如
刘柔可挑衅眼神看着薄厚说:“曾经有人说过,他在的地方必须有阳光”挑挑眉毛轻蔑不屑的样子说:“敢打开窗帘吗”
“嘿”薄厚怒而起,正想看看青芒组怎么样了呢:“有什么不敢的”两步过去哗啦一声拉开窗帘
哔啦,窗外三支步枪指着薄厚:“干什么,立即关上”
薄厚连忙关上窗帘,黑洞洞的枪口随时喷射弹丸,士兵的气势非常危险,士兵们根本不管你是什么人有多大的权势,命令之下敢向任何人开火,青芒组已经不见了,没有枪声也没有血迹
“哈哈哈……”刘柔可笑得很开心
“咕咕咕……”沈如发出难听的鸡叫
薄厚尴尬回到座位,发现沈如越笑越大声,并且笑声越来越难听:“小心岔了气”
“咕噜咕噜”沈如忍住笑说:“你也有怕的时候”
薄厚挠挠脑袋:“到底怎么回事儿?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哼”沈如得意样儿嘲讽地说:“国军中的正规军,跟你哪些土鳖不是一回事哈”
薄厚专注看报纸装着没听见沈如的话
沈如抖了一会儿腿,没有人说话有些无聊起来:“想知道怎么回事?”
沈如这话连刘柔可都竖起了耳朵
薄厚:“爱说不说”
沈如放低声音说:“告诉你们,但是不能乱传哈,要命的事儿哦”看俩人认真点头,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说:“咱们最大的老大,嘿嘿、竟然被人绑了票,咕咕”压抑不住的坏笑,对于党国来说是天塌地陷的事儿
薄厚和刘柔可震惊得说不出话,办公室沉默下来,直到下午五点多钟,守卫的士兵给每人发两个馒头和一点儿咸菜,算是给点续命的食物
入夜以后沈如在屋里上窜下跳,一秒钟都呆不下去,犹如一只被关进笼子的野猴子
庞统叫刘柔可去他的办公室休息,他在俩名士兵的护送下或者说押着去了三楼,庞统这一去直到第三天后才回来
三天时间沈如变形了,人样子都变了,办公桌上怎么睡觉,竟然不能随意出门,上厕所都有士兵盯着,除了薄厚可以交流,其他办公室的人互相之间不能说话
庞统回来叫薄厚进办公室,竟然没有叫沈如一起,丝毫不顾沈如眼巴巴的感受,刘柔可留在了庞统的办公室,庞统拿起电话拨通四监:“请监狱长接电话,哦,就说党部的庞主任找他”等任阎王接起电话:“任监长吗?嗯,暂停处理七监区,公文晚一点送过去,嗯,嗯嗯”放下电话若有所思的样子扫视着办公室所有地方,眼睛焦点没在站着的俩人身上
薄厚与刘柔可屏息等待,庞统的样子看起来像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庞统慢悠悠说:“51期开学被无限期推迟了,接待处被赋予新的内涵和历史使命,你们去我的小院住吧”
这下换薄厚和刘柔可发呆,显然消息太突兀了些!突然要住在一起!俩人不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不,不行”
庞统摆手示意俩人稍安勿燥:“别误会,小院有三间独立房子,并且只是我一个人住,因为家人全在南京,小薄住左边的房子,小刘住右边的”不容反对的语气,完全是命令口吻
薄厚和刘柔可沉默下来
庞统继续说:“明天早上开始,所有人上街维持秩序,记住,不能与民众发生冲突,更不能随意抓游行的人,小刘去后勤科报到”
“是”刘柔可转身离开
庞统揉着太阳穴说:“党部眼下只有一个任务,全力保障社会稳定,其它事情必须放下,你跟随纪律科行动,去吧”
“是”薄厚立正敬礼,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党部所有的人出动,小组为单元,科室为单位承包一段街区,小组的人互相之间不能脱离视线,必须二十四小时在一起,晚上也要住在一起,通道里已经没有士兵站岗了,但是形势反而更加凶险,大家说话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发牢骚被带走的人已经不是少数,沈如有哥哥去了三楼,薄厚与三名男同事住一间办公室,晚上说梦话,打咯、磨牙、放屁、脚臭令人无比难过,所有人都在压抑人性,释放极限忍耐力,党部变成了监狱,随时有人被押走,像监狱里提人审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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