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厚慢慢站起来:“有什么条件吗?或者说有什么规矩?”
“规矩就是没有规矩”海明扬眼睛很亮对于这件事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那好”薄厚走到柳若风面前,指了指屋角的审讯桌:“搬到这里来”指了指柳若风面前:“还有椅子”看着海明杨:“放开他的双手可以吧”
海明扬脸色难看起来
连五的脸色也变了,瞟一眼海明扬生硬地说:“不行,这怎么能行呢”
海明杨向连五做了个少安勿躁的手势:“这人废话太多了,必须有用的话,才能算一句话一杯酒”向身后站着的人示意一下
连五怔了怔!原来海老大担心输了喝酒的这个事情,向门外的人高声吩咐:“鱼子狗子,小心看守哈,把保险打开”屋里的人都没有枪,只有外面俩个警卫带着两把手枪
名扬小组负责审讯的人上前解开柳若风绑在手上的铁链,桌子摆在面前椅子放在后面
薄厚抬抬手:“请坐”
“谢谢”柳若风缓缓坐下,本来神情有些恍惚,端正坐姿以后恢复了平静正常,双手放在桌子上互相揉着手腕,双腿不断调整弄得套在脚上的铁链哔啦啦直响,轻轻吁了一口气仿佛这样是最舒服的姿势
薄厚去把酒桌上没人吃的鲫鱼端到柳若风面前,鲫鱼汤汁像牛奶一样白嫩稠浓,四人都喝了一碗鲫鱼汤,但是没人吃巴掌大小的鲫鱼因为小刺太多了,薄厚又去拿壶酒和酒杯还有一双筷子回到桌子前面,桌子周围没有别的椅子,站到桌子侧面不挡住后面的视线,慢慢把酒壶酒杯筷子摆放在柳若风面前:“如果能与柳先生对座喝酒感觉可能要好一些”
海明杨微点一下头。一个年轻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桌子的侧面还是没有挡住屋里所有人的视线。俩个审讯组的人一左一右站在柳若风身后
薄厚坐下为柳若风倒酒
柳若风的喉结不断上下蠕动咽口水,拿起筷子在桌面上顿了顿把筷子弄整齐以后:“老弟请”
薄厚放好酒壶:“柳先生请”
“那就不客气了哈”柳若风夹起一条鲫鱼,两根手指轻轻拎着鱼尾,大嘴张开一口咬下去再向下一撸!反过来鱼肚到鱼尾一撸像吹口琴一样!鲫鱼只剩下鱼头和骨架,骨架像标本一样干净!嘴角两边吐出大点的鱼刺然后下一条!
屋里的人全看傻眼了!
柳若风吃豆腐一样吃完盆里五条鲫鱼,端起酒杯吱溜一口干了,然后吐出一口酒气:“嗯,爽快,爽快啊”
薄厚为柳若风倒酒:“柳先生是江边或者海边长大的吧!事实上我这个长江边长大的人,也没有先生吃鱼这利索劲”
柳若风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也没有什么变化:“面相上看,老弟虽不是生于大富之家,但是从小不愁吃穿,只是长大以后心大了!得不到满足多了几许沧桑而已!没事,本人可以通过作法,为你披荆斩棘开辟一条金光大道”
沈如咬牙切齿地说:“老子看你像作死”
柳若风怪自己不听他的话,多事!“作法”薄厚不以为然:“道法自然不是说这些,活在人世间就要走道,千万条大道不能一条道走到黑,适当的时候,适合的时候换一条道走才符合道法自然”
柳若风又一口喝完杯中酒:“老弟不相信道术”
是纪灵不相信你又不是我的事!薄厚又给柳若风倒满酒:“道术是为了需要的人衍生出来的东西!”干笑几声:“呵呵、我不需要”
“唉……”柳若风长叹一声:“不相信!这样子就麻烦了嘛,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呵呵干笑几声:“咱们无话可说”
薄厚拿出包烟抽出一支点燃:“柳先生一身伤痕像精美的纹身!想象得到每一处伤痕都是一个故事!柳先生能共享一下这些故事吗?”
柳若风有些呆了,一口干掉酒拿起薄厚的烟点燃,薄厚马上又倒满酒!
柳若风连干三杯酒。海明杨挥挥手,一个年轻人马上拿来一壶酒
柳若风重重地呼出一口酒气:“唉,人比人气死人,我是伤残的命运!老天爷在我很小的时候下了诅咒,无论什么事只要去做去管!一定就会受伤”指了指额头和后背几处伤痕:“小时候爬树摔的,这是上房摔的,这里是被烧开的油烫的”指着枪伤:“最倒霉的就是这些,他马的!走在半坡上没招谁没惹谁!山上和山下突然打起来了,枪子贴着头皮飞过去飞过来!真是要了老命哦,老子刚想这回完蛋死定球了!忽然发现路边有一条浅沟!阿弥陀佛扑倒进去躲好,刚念叨一句三清显灵佛祖保佑!他马的!身上冒起了红汤汤!什么时候中的枪都不知道!”
“鞭伤怎么说”沈如插话
连五:“接着编”
薄厚淡淡地哦了一声:“先生怎么脱险的嘞?”
柳若风抽出一支烟,用抽剩下的烟头点燃:“山上的队伍有个医生救了我”
海明扬阴沉的眼神问:“什么队伍?”
柳若风回答:“打过去打过来,谁知道什么队伍!”指着身上的鞭伤:“信不信因为一句话,被人吊起来抽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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